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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吕祥:美民主党党纲删“一中”,解决台湾问题有两个时间表

2020年08月28日 16:50:42  來源:香港法治网

司马南:欢迎收看司马南会客厅,今天我们讲讲美国民主党全国开大会,周四有几个动向,一个动向就是全世界的媒体都注意到,他的党纲当中删去了“一中”的原则。其次对于中国采取强硬的态度,比方说贸易问题,比方说所谓自由航行承诺问题,比方说关于南中国海的恫吓问题,当然第三个最重要的问题,推出了拜登先生作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,这几件事当中,我们最关心的是美国民主党的党纲在“一个中国”的问题上向后退,原来是有的“一中”原则,现在他往后退了,这件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?这个党纲对于今后的民主党如果当选了之后,他们的行动是有一种硬约束吗?还是一种软约束?还是其实没什么关系?这种事情到底怎么看?我们请来了美国问题专家吕祥先生,向吕祥先生请教。

吕祥:首先我要说美国的政党,我们前面谈过这个问题,美国的政党跟我们理解的,比如说欧洲的政党是两回事,美国共和党民主党两大党,说实在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党,我们作为专业研究者也搞不清楚,你看不到,你要到美国转,你看不到这两个党在哪,它的组织是异常的松散,两党都有全国委员会,但是全国委员会平常基本上没有活动,就是到了4年一次大选的时候,他负责协调大选的有关事宜,所以对美国党代会所出的所谓党纲,我们不要过于在意。他和总统竞选参与者的施政纲领是两码事,没有任何约束力。今天公布一个党纲说实在,在民间几乎就不会有任何反应,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东西。

你要去问美国老百姓,不管他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,说你的党纲是什么?我相信99%的人就说我没听说过这个东西,但是另外一方面,总统参选人,参选人的表态,我认为还是非常重要的,非常重要的。但是有一点我们要明确,中国问题或者广泛的说对外政策问题,在美国的总统竞选中向来不是排在头几名的问题,而是相对靠后的问题。偶尔在一些关键时期,国际问题会成为大话题,比如说美国处在古巴危机这样的情况下,或者是像在越南战争时期,外交、对外政策问题会是一个关键话题。

在和平年代,外交问题总是靠后的,现在竞选我看了三天的党代会的几十个人的发言,有大人物有小人物,几乎没有提中国。拜登20多分钟的讲话,提了一次中国,就一句话,说我们美国要加强药品的生产能力,不要总是指望着中国的mercy(仁慈),不要让中国来出手,就这个意思,就在这一个地方提了一下中国。

而且在民主党从初选开始,初选开始的辩论有10多场,中国话题偶尔会提到,非常少,我感觉民主党特别是拜登本人在回避中国话题,他不愿意谈这个话题。所以未来的假定说拜登胜选,他会采取什么样的中国政策?对华政策?我们还要观察,从现在的党纲我们还看不出来。

司马南:民主党的党纲是这样一个情况,共和党开大会,他的党纲在这件事情上?

吕祥:我相信共和党会关于中国会多说一些,因为他希望中国话题能够转移民众对当前困境的注意力,特朗普已经一直在采用这种策略了,但是我相信他心中也明白,如果说3月份4月份的时候,他骂中国多少能够获得一点共鸣的话,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,但现在马上600万感染人口,到选举日的时候,我个人估计大概是1000万,1000万的感染人口的情况下,超过20万的死亡是不难想象的。

这种情况下,说实在从3月份到现在多少个月了,你还来说中国老百姓也不爱听了,所以他知道指责中国甩锅中国的效力会在不断的衰落,这个叫递减,所以这个会多说一点,但他们也会显得强硬一点。但是我相信终究不是一个主要话题,你现在看美国的民调,中国话题排在可能第八第九第十排在这个位置,前面还是疫情、经济、教育、就业等等这些问题才是老百姓最关心的。

司马南:观众朋友这么一个感觉,跟吕祥先生对话的时候我感觉特别强烈。比方我,我就是老百姓,我就在网上看一些关于美国民主党大会的新闻报道,一看中国话题,“一中”删了,然后对中国强硬,然后南海,然后自由航行,我们的印象是这样,但是吕祥先生看了三天几十个发言人的讲话,他全看了,结果发现只拜登提了一次中国,好像民主党的全国代表大会,中国的话题在那,不是一个中心话题,所以为什么要请教专家,为什么要对话专家?其意义就在这儿。

现在我有个问题要请教,特朗普先生肯定是民主党大会的一个中心议题了,我看奥巴马讲了十几分钟,说克林顿只讲了5分钟,但是特朗普说他是甩锅,还有什么叫3B总统扒了个底儿掉。您听了克林顿5分钟演讲您什么感觉?

吕祥:基本上他们就是把特朗普说成美国的祸害是吧?你现在是所有困境的根源,这个是民主党现在的主题,他们实际上这个主题从竞选策略上是正确的,因为确实什么消毒水之类的事情都是这个总统搞出来的,语无伦次的混乱,这个是太容易的一个攻击目标了,你去攻击他具体政策反而没有异议,就这个人的表现太糟糕,所以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一个攻击目标。但是我回到前面说的,就是涉台的表达,我觉得我们方面的,我们国内的观察家有时候过于敏感,这种敏感我不是说不应该注意,但是过于敏感是什么意思呢?

我们总是担心美国要做什么要做什么,而不去想我们该做什么。其实党代会的所谓党纲,虽然我说并不重要,不代表未来的政策,但是它故意把“一中”原则拿掉,这也不是一件不值得注意的事情。只是说我觉得我们作为国内的观察者来说,不要那么一碰就跳,实际上内心的一种不自信,老觉得美国人说什么很重要。我觉得现在中国走到今天的时候,我们不要那么在意美国人说什么,他说什么让他们去说,我们自己心中要有两个时间表。

司马南:哪两个时间表?

吕祥:我觉得第一个是关于台湾问题,要有两个时间表,第一个我称之为一个弹性的时间表,就是说我们反分裂法里面有红线。那么一旦台湾当局也好,还是美国做什么也好,逾越了红线。我们就必须采取行动,对不对?就必须采取目标,这个时间表我们必须有,但这是个弹性的,不取决于我们。说实在的,从两岸的最大化的利益来讲,我们希望两岸的和平能够维持相当一段时间,而且我们尽一切努力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,但是在时间上我们一定要清楚,一旦美国或者台湾当局踩出了红线,他现在踩在红线边上,他如果踩出了红线,我们随时要启动我们解决台湾问题的具体措施。那么第二个时间表就是采取具体措施的时间表。

司马南:弹性时间表和采取具体措施的时间表?

吕祥:那个时间表是没有弹性的,一旦采取措施,我们都理解就是军事行动。今天以我们的实力,我们应该具有一个能精确到10分钟的,每10分钟做什么的这么样一个时间表,非常清楚。所以这个问题如果我们想清楚了,我们就不要被美国人一会儿卖几架飞机,一会儿有个表述,不要被这种表述牵着走,一碰就跳,我们没有必要,我觉得今天尽管这是一个敏感话题,但是我们要保持一个定力,我们只要从中央来讲,有这两个时间表,弹性的时间表和非弹性的时间表非常清晰的在脑子中,而且是实打实的做好各种准备。那么谈台湾问题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没有担心,说实在解决台湾问题,过去如果说50年代,我们要解决它的问题很难,真的很难。你即使下定了决心要过去,你靠帆船,而且当时美国作为后盾的这个力度要大得多,对吧?那个时候真的是会非常困难,你要获得一个前沿阵地都不容易。那么现在的能力,且不说我们还有各种各样的高精尖武器,单纯我们的一个火箭炮,开辟一个10公里的前沿阵地,没问题,这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
那么再者像现在美国人用过的那种炸弹之母,那种炸弹之母的威力到什么程度?一颗下去就是一公里,一公里的平地,这种技术我们也不是没有,是吧?开辟前沿阵地,最后怎么样把它整个岛控制住,这个是可以精确到10分钟来做规划的。

司马南:您讲的这么具体问题的时候,我脑子突然跳出一个画面,因为我今天刚看了一个蔡英文省长穿着一身迷彩服,带着一个头盔的画面。一个炸弹下去,一平方公里的这种描述,比方说咱俩对话的这一段,如果要是被台湾的媒体拿去了播放,你说蔡省长身着迷彩服带着头盔,会怎么样?

吕祥:所以说我注意到蔡省长最近有一个表态,最近有一个表态还挺有意思的,她说受到支持的时候不能冒进,美国明显的在支持她,她就说受到支持,不要冒进。

这个话我还从积极的意义去理解,因为蔡这个人我观察她,虽然她很滑头、很顽固,踩在红线边上,但是踩在红线边上她还是很谨慎的,所以我们可以想象一种情况,有一天如果美国真心的要打台湾牌的时候,蔡这样的人敢不敢接?我就怀疑了,我倾向于认为她不敢接,她一旦接这个牌的话,真的我们第二个时间表就立即会启动。有这样的自信的话,我觉得且不说民主党党代会搞出一个什么文件,即便是美国总统搞出一个文件,我们也不用太在意,我们掌握我们的主动,今天中国中央有主动的能力。

司马南:美国人打台湾牌是肯定的,下台湾棋是肯定的,但是台湾省的某些政治家自己知道,自己只是一个棋子,甚至是个具体的靶标。

我昨天见了一个人,这个人也是很有意思,他跟我说,他说美国最近打台湾牌其实对我们来说是好事,比方说美国卫生部长自己16万具尸体都不管,然后跑到台湾去交流什么防疫经验,台湾方面给他很高规格接待。他说这些事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,所以我们的飞机就过去了,今天过去以后,飞行了三个多小时,以后如果每每有这种事情发生,我们就采取这样的措施。

吕祥:这样的选项就非常多,过中线,贴岸飞行,越岛飞行,我就在你台北上空盘旋,这些都是我们的选项。当然还都不是最后的手段,最后的手段就我说的开辟个10公里,二十几十公里的前沿阵地,对我们来说已经技术上战术上已经不是问题。

司马南:美国人进招,美国人捣乱,台湾方面的那些没有阳伞都不射击训练的娃娃兵,他们的反应都是,大陆军机又过来了,他们的反应是非礼呀,非礼呀!但整个中国大陆甚至海内外绝大多数人都是同仇敌忾,武统的呼声越来越高了,这事您怎么看?

吕祥:我觉得武统当然不是最佳选项,我个人始终坚持认为和平统一是最佳选项。当然就是说如果这条路无路可走的时候,如果仅仅剩下武统的时候,我们只好武统。这个很清楚,国家的反分裂法写的非常明白,这个红线划的非常清楚,这是不可更改的一个红线。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不喜欢喊打喊杀,但是我觉得该出手的时候一定要出手,这个是没有商量余地。

司马南: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有人认为台湾的问题是我们的核心利益,但是核心利益也有一个我们在什么情况下,就您谈到弹性时间表的问题,什么时候对于我们是最有利的,不但取决于对方,也取决于我们的战略定力。

吕祥:如果台湾的军事能力且明显的在为他的独立服务,而且对我们造成威胁,或者是所谓法理上的这种宣布独立,或者说美国要正式承认台湾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等等,如果是这样的情况,这个就是一个明确的红线。当然你要说从中央来说我不知道,但我相信他们划的会比我要清晰的多,但是我觉得不会离得太远。

有几个重要的标准,你比如说美国也在邀请台湾的海军参加美国的军演,如果仅仅是个医疗船,可能我们会批评一下。但如果真的是台湾的军舰去跟美国的军舰跑一块去演习了,甚至是实战演习了,我觉得事态就会非常非常严重,像这样这种表态就不是一般的表态,对吧?那就很可能我们的飞机就要到你的上空去了,到他的上空。所以在未来几年,从美国的利益来讲,他可能希望把这张牌留在手里头,留着反复用,一旦打出来,那这张牌就没有了。过去是一张A,现在我觉得勉强算一张花牌,勉强算一张花牌,不算大牌,对中国来讲我们顾虑的因素已经越来越少,所以现在我觉得最大的善意就是我们认为维护两岸的和平,对两岸的人民,尤其对岛上的人民来说应该还是有利的,我们不会故意让他们去承受这个不利的后果。

司马南:最后一个问题,如果是拜登这次当选的话,民主党执政,那么在台湾的问题上是会冷静一点?还是会像特朗普先生执政一样,很冲动?

吕祥:但是看特朗普冲动,其实他也很小心。比如派个卫生部长,以一个非敏感话题,你说特朗普冲动,但是他的冲动其实也蛮有节制的,你看他派去访台的官员,是个卫生部长,话题也是非敏感的话题,不是安全,不是国防对吧?拜登我预计他不会走得更,我预计,当然我也希望他不要走的太远,走远了,这个脸皮一旦撕下来,真的就是没有办法,不要逼我们去做一些事情。就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,就像在香港国安法一样,我们一直期待它自己能够立法,但是最后逼得我们全国人大去立法。那台湾也一样,如果你最终不能够和平解决,那就逼着我们换一种方式解决。

其实这种情况,过去你看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谈判的时候,邓小平跟撒切尔夫人见面的时候,那话是怎么说的?是吧?如果今天我们不能谈,那我就自己决定我们的时间和方式,这是邓老爷子当时的原话,对台湾问题也一样。我觉得只要中央很清晰的表达我们的这个目标和我们的底线,那么他们个别的表述我们可以不在乎,对吧?

司马南:今天和吕祥先生对话两个非常重要的收获,第一个收获是大家都觉着民主党的党纲里面删去了“一中”原则的表述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,吕祥先生据他的研究认为党纲其实没有什么约束力,这和民主党的候选人当了总统之后的施政纲领不是一回事,没有必要把它混为一谈,没有必要对他反应过度强烈。第二个,吕祥先生提出两个时间表的概念,弹性时间表和非弹性的时间表,有用,涨知识。感谢收看,下期节目见。

附件:本报时事评论员司马南简介

司马南爱国者,独立学者,社会评论家,中国反伪科学代表人物,美食家、书法家。

代表著作:《民主胡同40条》(政治哲学类);《神功内幕》、《太乙宫黑幕》(社会纪实类);《司马白话》(散文随笔类)。

1998年,受聘北京大学科学与社会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,续任北京交大、中国政法、西安交大等多所大学客座教授、兼职教授。

曾获“中国首届十大青年新锐人物”、“全国首届反伪科学特别贡献奖”、“全国科普先进工作者”、“改革开放30年杰出社会人物”提名。

1999年,美国《亚洲周刊》“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50”之一。

司马南既心性沉潜手不释卷,又个性张扬诙谐轻狂。他肆无忌惮跨界招摇,多年活跃在媒体上。

上世纪末因揭穿神功大师而声名大噪,系公认的“反伪斗士”。

新世纪变身“政治保守派”,著书立说捍卫中国政治制度,猛烈地抨击西方“普世价值”,引发强烈争议。

2020年起,成为《澳门法治报》时事评论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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